【スレミク】赞与悲歌
短篇完
TOZ 史雷X米库里欧
显主史雷注意，OOC预警
纯属自我放飞的脑洞，篡改了决战以及之后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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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听完就乖乖去睡。”
“很久很久以前呢，这块大陆上有两个国家，纷争不断，天灾病疫凭魔遍地。然后出现了一位导师，他借用身边天族们的力量，调解两国战争……”
“最后导师牺牲了自己打败了那个带来灾厄的人！”小男孩不满地嘟起嘴，“世界和平！我都听过多少遍啦！”
他伸出小手拽了拽眼前人的袖子：“换个讲讲好不好？我想听点别的，唔……历史书里没有的！”
坐在他一旁的青年露出无奈却温柔的表情，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
“很久很久以前……”
尘土弥漫，路边房子毁的毁，塌的塌，稀稀落落只剩下零星几座散布着。街上人烟罕至，无家可归的人缩在矮墙后不怀好意地瞪着偶尔经过的路人，近处时不时传来刀刃声哭喊声却无人问津。自战争范围扩大以来，这样的村落随处可见。
史雷看了眼那团笼罩在村庄上方的紫黑色云雾，没显露出任何表情，慢着步子走上了中央街道。
不经意间一个奔跑出来的少年撞上了他，大骂两句，回头用充满愤恨的眼神瞪了他一下，攥紧刚摸到手的几颗珠子转头便跑。
史雷看那少年身上的黑影愈发浓厚，已然长出了獠牙与利爪，凭魔化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环视周围几圈，本是如山林绿的眼里附上一层雾霭般的深紫。良久，他对着无人的前方沉声下了结论：
“这里也差不多了。”
“烧了吧。”
“梅玛。”
话音还没消失，村落上方便片刻间被更为巨大的黑影所遮蔽，通体赤红如火焰般的巨龙上下翻动着仿若由花瓣为磷组成的翅膀，绕着上空盘旋几圈，掀起一阵风沙。龙张开双腭喷吐出赤色的火炎，瞬间席卷了整个村子。本是寂静如尘土的村落没过多久就染上一片猩红，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暗紫借着火光飘飘荡荡。
红色的龙缓缓落下伏在地面低下头颅。史雷抬起手抚着它看起来威严可怖却透着温驯的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身后黑色的衣袍随着风沙火光扬起，猎猎翻飞。
原本就已败破不堪的村落逐渐被吞没，散成一堆尘土和烟雾。史雷转身准备离开，身边的龙突然间昂起脖子低鸣了一声，目光直直看向前方不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
一击水流冲破四散的沙尘和翩舞的火舌向一龙一人袭去，却在抵达目标前被一条紫黑色的电光弹开散成一片水汽。
“你来啦！”史雷拍拍一旁的龙，巨龙听话地扬起翅膀飞离了这片废墟。他朝向眼前虽已成长不少但依旧是自己再为熟悉不过的人，露出一如曾经导师那样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米库里欧。”
水之天族勉强撑着自己的长杖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路赶来过多的污秽和凭魔已经削弱了他大部分力量，现在光是使用最简单的天响术都能让他筋疲力尽，更何况……
米库里欧咬紧了唇，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己曾经的导师，也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挚友。无论容貌神情还是表露出的那个笑容都与当年他所熟知的无异，但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压抑气场和眼底闪现的深紫色明确地向米库里欧表明站在他身前的这个人现在的身份。
直面灾厄的显主，他连最基本的行动力都无法维持。
“史雷！你到底，在干些什么……！”水之天族拼力扯回几乎僵硬无法动弹的身体，迈两步向对面一身红衣黑袍的人走去。看起来沉静的紫黑色雾团在他周身却如同刀刃利风，消磨尽他仅剩不多的意识。
“你为什么会回来，怎么会……成为显主。”还未伸手触及到对方，米库里欧便觉得陷入一片死寂，眼前景象晃动起来最终变成无边际的黑。
“我想见你。”曾经的导师露出一个看着温存的笑容，扶住已经失去意识向前倒下的水之天族，格外轻柔地将他横抱起身，“无论以何种方式，我想见你，……米库里欧。”
赫尔达尔夫静静坐在殿里的王座上，战败的姿态也无法抹去他曾为骑士团团长那份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威严。
“导师哟。用那把剑刺向我的心脏，这样就结束了。”他微微眯起眼没有一丝惧色，神情里透露出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卡姆兰外世间的轻嘲，“……然后新的显主便会诞生了吧。”
剑锋直直落下，在王座上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充斥着污秽的雾气席卷上来尽数包围住了史雷的周身。
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想。在古雷弗坎盆地初次见到赫尔达尔夫时，他还不足以强大到面对灾厄，无法感知到伙伴存在的恐惧和孑然一身的战场，跟当下的情形真是无比相似。
他抬头看了眼随着飓风向神殿外飞去的四个灵球，目光停留在水蓝色的那颗上许久，慢慢闭上眼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当米库里欧醒来时，脑海里一晃而过的便是刚才这一幕。
他坐起身看向眼前的石碑，一颗浮现异色的宝珠嵌在中央，透出的光芒正逐渐消散。
“瞳石……”他眼里闪过片刻动摇，“也就是说刚才我看见的，是你的记忆？”
声音极轻，在这空空荡荡的殿内却异常的清晰。
一直坐在远处断裂石柱上的人动了动身，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向他点了点头。
米库里欧的眼神沉寂了下去，明晃晃的现实撕开他这几十年间还存有的那点希望，就好比坠入虚无，比灾厄的气息带给他的感受更为刺骨冰冷。
“玛奥提拉斯需要新的……容器，来代替消失的赫尔达尔夫。”他看了眼坐在远处的史雷，又把目光偏向别处，自嘲地轻笑一声自言自语一般，“……消除灾厄，净化大地，让人类能与天族共存……呵，结果到最后，我们谁的期望都没能实现。”
“之前那条龙……应该不只有她还留在你身边。”
“察觉你醒来的时候，他们三个，没有片刻犹豫就离开了。”
“……为什么只解除了我的契约。”
“我找了你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过至少……我找到你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把视线又转向史雷，声音里压抑着情绪，却又格外的平静。
史雷看着他还挂着几道泪痕的脸颊，眼底的紫色悄无声息淡了下去，终究是没挂住脸上扯出来的笑。
他站起身，语气轻缓：“我不希望你变成龙，米库里欧。……当然我也不能让你阻止我。”
“所以才带我来这里？”
米库里欧说着又扫视一遍这小片成为废墟的神殿，分明一阶之隔的外部就是被灾厄源头笼罩的地域，殿内却依旧能生长起草木，感受不到强烈的污秽气息。明显这块地方对他来说是被屏障所包围起的安全区，但同样也是限制了他活动自由的透明枷锁。
史雷沉声算是默认，向前迈了几步，所经之地的花草瞬间枯萎衰颓了下去。他指指地面说：“正如你所看到的，我能压制住灾厄气息的时间非常短暂。所以不能太过于接近这块地方。……屏障是我醒来之前借用玛奥提拉斯最后的净化之力设下的。”
米库里欧定定看着他，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些什么。他想问的问题早就抛了出来，史雷做不做回答都是他的自由。
对面的人明白自己曾经的挚友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我以前认为，只要成为容器净化玛奥提拉斯，不管是需要几百年还是几千年的时间，总能让污秽从这片大陆上消失。”
他转过身，环视了一圈早已看不出原样的卡姆兰：“……但是我、我们都太过于天真。灾厄在两国之间扩散得太快，早就超过我所能净化的范围。沉睡的时候我可以透过玛奥提拉斯看到所发生的一切，不管是人类的战争还是天族的消失，我都什么也做不了。”
“净化不了的事物，只能抹杀他们的存在。”史雷的眼眸暗了暗，“在罗兰斯教会的时候，罗洁替我背负下了这些。现在我必须自己去承担。”
米库里欧看着史雷的背影心脏猛地一沉，他回想起这些年在各地听到的传闻。
新任导师罗洁被挑起两国战争的奸细所杀，海兰徳的王女和罗兰斯的骑士长也在战场上不知所踪。……史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不能阻止吗。
米库里欧衣袖下的手握紧成拳，指尖几乎要划破手心。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能更了解，眼看着朋友离去的史雷所经历的，是怎样一种痛苦。成为导师以后，他失去的已经太多了。
“即使是这样，”米库里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动摇无力，“即使你成为显主，也不能……改变什么。”
“净化的力量不足以抹去污秽的存在，灾厄却能够给予他们制裁。可真够讽刺。”史雷举起右手手心向上，一团紫黑色的雾气夹杂着电光在静谧的环境里炸开几声响，他早已不再使用以前那把随身的仪式剑了，“将受到污秽感染的地方尽数从这片大陆上铲除，便能结束这场灾难了。成为显主也好灾厄的源头也罢我并不在乎……曾陪在我身边的人只剩下你了，米库里欧。我不能再失去你。”
米库里欧苦笑一声闭上眼。史雷早就做出了决定，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他回想起两人还待在何方的日子，那时自己总认为身为人类的史雷是需要保护的，每次去遗迹探险都放心不下地紧跟在他身后。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早就再也不需要这些了。
“……有什么事的话，跟他们说就行。”史雷向殿外的方向一挥手，三只龙盘旋而下静静伏在不远处。黄色的那只斜眼盯着米库里欧看了一阵子，似是不满地喷出一阵气后便扭开头。
“过段时间，我再来见你。”史雷踏上石阶向外走去，没多久身影就被雾气掩盖了下去。
米库里欧不知道自己在屏障里待了多久——上空总是雾气弥漫没有光线透出，也感受不到日夜交替四季流逝。所幸对寿命漫长的天族来说，消磨时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也试图走出过屏障，拖着瞬间被外面污秽所咬噬得没剩几分力气的身体步履艰难，结果还是被神色凛然守在外面的龙瞪了回去。
于是他继续坐在石阶上看着神殿里遍地的花花草草走神。
无法净化的人只能通过剥夺其生命来解决，这是之前旅途中他们早就亲身体会过的事实。只是连米库里欧也没有想到，史雷会因此不惜利用灾厄的力量。
他皱了皱眉，将史雷带着巨龙摧毁之前那个被污秽覆盖的村庄时的场景从脑海中挥去，那里还有许多没有完全凭魔化的普通人。这并不是什么正确的道路与选择——背负灾厄越久，宿主受其影响便越深。
米库里欧收回视线盯着之前那块瞳石良久，垂下眼睫咬咬牙似乎是做出了决定。
“听萊拉说，你跑出去过。”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出，本是低着头思考些什么的水之天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圈住。
即便是几十年间成长了不少，米库里欧却依旧比身后的人看上去小了一整圈。
还没试图挣扎两下他就放弃了。他知道只要史雷稍微放松一点对灾厄气息的压制，自己就连行动的余地都没有。
“你关不关我在这里有什么差别？”他叹了口气，“就算不在卡姆兰，我也没那个能力阻止你。”
“你看不出来吗？”身后的人反问一句，松开了圈住他的手。
米库里欧转过身还带着疑惑，没看清对方的表情就又被紧紧拉住猛地向前一带。史雷抱紧了他的腰身低下头咬上他的唇，舌尖轻轻扫过他齿间没多久就放开了。
“……”
米库里欧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
而对方则是退后两步刷的一下便不见了身影，然后又出现在神殿另一头。
“你跑什么。”米库里欧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以为你会一拳揍过来。”显主露出了当年导师无措时的表情。
“……我打不过你。”恍惚中的天族得出了一个偏离重点的结论。
“……”
原本就安静的神殿这下陷入了气氛诡异的沉寂。
史雷轻咳两声：“我不能在你旁边站太久，你会被灾厄的力量影响到。”
水之天族勉强点点头：“我知道。”
史雷笑了一声，神情温柔得让米库里欧以为他们还在当年寻找遗迹的旅途中。
“米库里欧，你对我来说……不止是青梅竹马，或是挚友。”
米库里欧转开头，浅色的碎发将他表情挡在了阴影里。
“……我知道。”他用若不可闻的声音说。
史雷之后时不时的会跑到神殿里来，拿出曾经导师一贯的作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经常是他单方面的向米库里侃侃谈着外界的战事，或是漫不经心的讲述哪里又听到了遗迹的传闻。
若不是米库里欧偶尔三言两语简单应答着，听起来就像一人在空旷的大殿自言自语。
有时史雷也会一言不发，刚一出现就牢牢抱住自己曾经的陪神，将脸埋在他颈间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因为情绪波动而抑制不住的气场压得米库里欧有点喘不过气。
也许是哪片以前富饶的城镇又化为废墟尘土了。他想，抬起手轻拍了拍眼前人的背。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米库里欧也常常会回忆起一些以往的琐事，零零碎碎无关紧要，却硬生生的刻在了记忆里。这让他不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身为天族度过年月尚为短暂的他，能够回想起的，全是史雷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仿佛不久前他们还在何方附近悠闲地探险打猎，然后理所当然地结伴踏上导师的征程，或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对方身旁并肩作战。
他想起决战之后自己无数次回到崩塌的卡姆兰，反反复复走遍了他们曾去过的遗迹，从那时起他才发现自己是只身一人。
轻声叹了口气，米库里欧站起身伸手探查了下屏障的状况。受到灾厄扩散的影响，这层肉眼无法看见薄膜似的存在比起前几日又削弱了不少，看来……
“屏障支撑不了多久了。”
米库里欧顺着声音转头看过去，曾经的导师不出所料出现在那里。
史雷神情看上去格外疲倦，却依旧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水之天族。
“不过……需要解决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他云淡风轻地说，“所以米库里欧，你打算做的事，现在动手就行。”
水之天族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而史雷则是几步走上来从他身后扯下一团被布条包裹着的东西，抖落两下，熟悉的纹路跃进两人视线。古朴的，没有利刃的剑，史雷旅途之初随身携带着的那把仪式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剑柄被递到米库里欧手中，他却觉得自己早就下定的决心有些动摇，甚至没法握住这把没什么重量的剑。
“发现你在找我的时候。”史雷一翻手腕覆上米库里欧的手帮他攥紧了剑柄，剑锋抵上自己心脏的位置，“我很庆幸，如果你没做出决定，我也许还要想办法逼你动手。”
米库里欧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不稳。
永恒的孤独，这是曾经以他为媒介给显主立下的诅咒。即使史雷是为了清扫凭魔而接受这份力量，总有一天会彻底受到侵蚀，那样的话大地无论如何都恢复不了以往的景象。
眼下能够结束这一切的方法……
他闭上眼，默念了两声，四周的屏障瞬间不见踪影，在两人之间凝结成一颗光球附在仪式剑上，神殿外紫黑色的气体也顷刻间蜂拥进这块空隙。
手里的剑借力向前送了几分，划开衣料刺进皮肉的声音让米库里欧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掉的泪水。
周身灾厄的气流席卷咆哮，他们却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一样。
史雷紧紧抓住他的手，古代之剑直直刺穿胸腔。他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扯出一个笑容看着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天族，伸手用指腹抹了抹对方满是泪水的脸颊。
“米库里欧，抱歉。”
水之天族摇了摇头，抱住眼前身形已经开始逐渐透明，周身都浮现出血迹和伤口人，贴上对方的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安静立在神殿外的三条巨龙低沉地鸣叫了几声，随着扬起的飓风消散开来化成无数的光球盘旋围绕在另一只通体银白的龙身旁。
巨龙张开翅膀，刺眼的光立刻铺满了整个卡姆兰，灾厄的污秽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转眼间烟消云散。
想象中的侵蚀与污秽并没有出现在天族的身上。他有点诧异的盯着史雷消失后留下的光球绕着他飘了两圈，晃悠两下飞到巨龙的身旁，然后融入无数光球之中，向卡姆兰外已经不见灾厄万物重生的大地落去。
“其实导师和玛奥提拉斯立下契约，自己成为显主背负所有的灾厄，直到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亲手结束这一切。灾厄随着最后一任显主的消失而远离了这片大地，变成凭魔前被巨龙带走的灵魂们也回归到了他们原来的地方迎接新生。”
“然后呢？”男孩从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睁大翠绿的眼睛盯着坐在床边的人。
“然后呀……”水色长发的青年笑了笑，替滚来滚去的家伙掖了掖被角，轻轻合上一直摊开放在腿上却并未翻过几页的书，“然后就世界和平啦。好啦！我们约好的，讲完你就该睡了。”
“哦……”小家伙不满足地嘀咕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抵不过困意翻了个身阖上眼皮，“米库里欧，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成为导师呀……”
“等你再长大些吧。晚安，做个好梦。”他揉了揉对方蹭得蓬乱的棕色脑袋，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晚安吻。
等床上的人终于沉沉睡去之后，米库里欧才站起身向外走去，带上房门之前小幅度摆了下手，房间里几处烛光立马摇曳了几下便不见踪影。
“等你再长大些吧，”
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
“晚安，史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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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打二周目时开的脑洞，第一次写刀子卡了不知道多少次
写着写着自己受不了生硬地加上了开头结尾试图撒点糖盖住玻璃渣orz
基本上是瞎扯乱编漏洞一堆请不要在意细节……！
这种故事怎么能讲给小孩子听呢！（x）
Ps.可能没写清楚的地方。其实米库里欧是做好自己受到侵蚀或是变成龙的准备想替史雷承担这些的。但是史雷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才用[被最重要的人夺去性命]为代价立下契约，在最后彻底净化灾厄。
感谢看完
